闪着异样妖冶光芒的凌冽剑气与坚硬的石板摩擦，发出刺耳的鸣叫声，还夹杂着爆裂的火花，着实叫人害怕。
密室剧烈颤动着，不止如此，就连上面的藏书室也在剧烈的震动。
灵儿在藏书室很想了解这地下就近发生了什么事，但得了常散人的命令，也只能在屋内老实的坐着，不离开半步。
“咔嚓！”一声清脆的声响，结界出现了裂痕。
这到底是多强的力量，常散人当年自己设下的结界都能击破。
常散人看着苏楚，一脸的深意。
这样的奇才，又如此亦正亦邪，要是不为正道所用，将来必定是个巨大的隐患！
怎么办？要不要趁他还能收拾的时候了结掉这一个威胁？常散人陷入了挣扎中。
既然这结界已经被苏楚破坏，那他肯定会从这密室之中出来。
常散人也不再管被破坏的结界，甩袖离开了藏宝室。他并没有走，而是到了藏书室里。
灵儿看见常散人来了，刚想问他发生了什么，却见常散人的脸从未有过的严肃，到嘴的问题也被咽下去。
跟在步履匆匆的常散人身后，灵儿想知道，就近发生了什么，是不是跟苏楚有关。
常散人在藏书室的正中央停了下来，遣散了所有的弟子，却没遣走跟在他身后的灵儿。
“常散人！到底怎么了？”灵儿抓心挠肝的好奇。
常散人憋了半天，对灵儿说到：“对不起！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敏锐的灵儿察觉到情况不对，赶忙问道：“怎么了？为什么要道歉？是不是苏楚出事了？”
不得不说，这女人有的时候直觉真的很准，灵儿的质问让常散人说不出话来，干脆不回答。
常散人伸出一只手，成爪状，大喝一声：“剑来！”
话音刚落，一柄青色长剑划破云空，直直想常散人掌心飞来。
这剑便是蜀山的镇派之宝，镇妖剑！
这剑也已经多年未曾出鞘，但剑气却丝毫不减当年，浩然正气直逼出来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灵儿紧张的问道：“你拔剑做什么？”
常散人也不回答灵儿，剑锋对着地面，苏楚的正上方。
只要他一露头，就将他斩杀与剑下。
那凶剑既然都认苏楚为主，那正道必然是容不下他！与其等到难以收场的时候再后悔，还不如快刀斩乱麻，长痛不如短痛，早早了结一大祸患！
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，常散人却始终下不去手将剑举起来。
地底又传来一阵震动，常散人脚下的石砖也已近开始龟裂。
“是不是苏楚在这地底下？”灵儿反应过来：“苏楚在这下面，你怎么不救他，还拿剑对着他？”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？你倒是说句话啊！”灵儿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，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看常散人的架势，要不就是这地下有妖兽和苏楚搏斗，他准备在上面埋伏，要么，他就是在埋伏苏楚！
“你真的舍得杀苏楚吗？”一个声音在常散人脑海里回想：“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苗子啊，将来会是我们对付邪教妖物的中坚力量，你确定要斩杀他吗？”
“你可要想清楚啊！这要是任由他发展，越来越强了，到时候再对付可就完了啊！”另一个声音又响起：“现在就是大好的时机，既然那赤霄剑已经认主，你又看见了苏楚本来的面目，他未来的发展还需要猜吗？你已经有了个不服管教的酒剑仙，还想要个正邪不分的苏楚吗？”
常散人没想到他一辈子杀伐决断，从来没有对谁手软过，在这把年纪还能有天人交战的时候。
“轰隆”一声响，才常散人还在纠结的时候，苏楚已近将藏书室的结界彻底破坏，在地上开了个大口子，从里边冲了出来。
常散人放下剑，终究还是迟了一步，他已经出来了！
这明显是个借口，但常散人始终没人心动手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苏楚看见常散人手中拿着剑，站在自己刚冲出来的洞门口，心中就已近有数了。
他能理解，也不怪常散人，这毕竟关乎到整个蜀山，甚至是整个正道，这样的抉择无可厚非。
常散人见苏楚看着自己，眼睛里全是谅解，心中很不是滋味。将镇妖剑收起来，常散人叹了口气，也不知道是说给苏楚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：“这就是命吧！”
“哪里有什么命不命的，都是在人的一念之间！”苏楚听见常散人的话，忍不住说到：“你杀不杀我，我是正是邪，在于你我，不在于命！”
“你这小子，都快死到临头了还知道跟我贫！”常散人无奈的笑了笑，早知道这小子活下来的第一句话就这么气人，当时就应该乘早解决！
“天可怜见，阎王爷放我条生路，我当然要过过嘴瘾，爽一把了！”
苏